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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奇遇 | 探险“小青藏”以及差点没吃上的羊排

2018-01-19 08:23:47   来源:云桥网

  暖暖斜阳的午后,在周五对周末的期盼与躁动中,灵魂深渊滋生出一个想去旷野走走的声音。顺便也圆一下“铁锅炖羊排”的诺言,从回游牧时代的旅程就这样开始了……

  行动派的人往往撸起袖子就是干。草草在卫星地图拟好路书,设备充电,整理好铁锅与配套,箱底翻出伴我大学时光的“班里路”棉服,帐篷、防潮垫、露营灯,考虑到是冬季,特意指派典雅系春花两件套随我远征。砧板、菜刀、富碘盐;水果、唇膏、太阳镜……打完收工已是夜里10点。 趁着兴奋索性把装车,加油一气呵成,夜里油站人的很少,凝视着加油机疯狂跳动的数字,我心早已飞扬。

  我喜欢未知的旅途,下一个转角兴许就能邂逅绝代芳华。高速上沐浴着晨曦微光,燃支小烟,两旁绿植从余光里飞速流逝,每每这时我都不太想很快到达。

  一个小时候后到达了寻甸回族彝族自治县,在一路的桉树林道里穿梭后到达了金源乡,这时候几乎导航就失去了指向。下马问前程呗!凑近一群晒牛粪的老乡一顿套磁,在指引中我来到乡街采购了一扇羊排,采购了最后的补给。伴随着悠扬的车载调调继续启程,斜穿河谷、盘绕梯田,翻越一座座的丘陵,在发动机的嘶吼声中对抗完无数个回旋弯后终于驶入开阔的向阳山道。惊鸿一瞥,轿子雪山顶峰竟然就耸立在不远处的天际,阳光洒在雪顶尽是耀眼的光晕和神圣的巍峨。习惯性的看了下海拔已是3100,气温2度,此时已过午后2点。迎着阳光撑开手掌,任凭光刀从指缝间刺过,射进我本不太大的双眼,刺痛中享受着从未有过的真实。

  造化弄人的旅途现在才算真正揭幕,随着海拔的一路攀升,在3500多时强烈的口渴向身体发出警告,十分清楚地想起我压根忘记买水。就这样望梅止渴地支撑到临顶的一户道班人家,躯体刚在冰冷刺喉的山泉引流管下获得六神归位就被道班老汉问到:“这都几点了,你还要去大草场?太阳下山后有风雪,冷死人啊。” “生命不息,折腾不止,我就是来夜宿帐篷的。没事,我带着炊具被窝呢,灌上几瓶水就行。”我不服输的打趣道。

  然而大自然往往会给你生动具体的上一堂课,我很庆幸这堂课的选题是“温柔一刀”。在最后短短3公里的攀顶之路让我饱尝了无助恐惧与懊悔。

  在距雪迹线咫尺的一处大角度斜坡,四轮开始出现打滑,凌冽的寒风中咬牙下车查看,轮胎摩擦过本是冻土、冰棱的泥面开始融化,越来越无法逾越,此时已是下午6点半,气温零下5度,困在3700多的海拔,眼看着太阳浸没于最后一座山峦。

  悬崖边,夕阳下,蜷缩在乱石堆里,我用男人应有的理性评估当下处境和寻找解决方法:首先体验游牧时代的“铁锅羊排”,夜宿帐篷这个计划肯定是要放弃了,旅程止于此地已成为定局。在仅够一张车通行的坡道驻车也万不可取,调头那就别想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倒车溜到宽敞的地界。

  倒挡,轻踩刹车,在湿滑、急弯,左侧还有悬崖的山坡上倒车说不怕那是假的。擦黑的天际,干冷的山风把我一切欲望与斗志都摧毁得烟消云散。不到200米的嶙峋小道把我打压的毫无脾气。

  下山途中种种突发状况接憧而来,大灯开始起雾,三元催化软管因看不清路况被严重挂伤,身上的“班尼路”再也抵御不住严寒,手脚指冻的失去知觉。不过吃百家饭的老李口齿还算利索,再次路过道班人家时,热情的老汉一家再次热情收留了我。

  那一夜炉火很旺,老李的羊排依然很香,一碗碗烧酒的碰撞声中再也不是梦破碎的声音。火炉的烟子熏进眼睛,依然还会刺疼,依然那么真实。

  因周老汉的工棚一家三口挤着一张床,我也只有爬进后备箱,在春花两件套的包裹下凑合了一夜。

  那一夜很冷,很长,漆黑中我老感觉有些大鸟在车边盘旋。“阿飞”不是说过: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编辑: 李文君